《六祖壇經》機緣品──懷讓禪師

 
(一)


  懷讓禪師,金州杜氏子也。初謁嵩山安國師,安發之曹溪參叩。讓至,禮拜。師曰:「甚處來?」曰:「嵩山。」師曰:「什麼物恁麼來?」曰:「說似一物即不中。」師曰:「還可修證否?」曰:「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師曰:「只此不污染,諸佛之所護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羅讖汝足下出一馬駒,踏殺天下人,應在汝心,不須速說!」讓豁然契會,遂執侍左右一十五載,日臻玄奧。後往南嶽,大闡禪宗,敕諡大慧禪師。
 

  《六祖壇經˙機緣品》為敘述祖師大德們尋訪善知識指點明心見性的法要,到最後開悟的過程及因緣。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時節因緣的配合,否則不容易成功。

   每個人都想開悟,但假使只是等待,是無法開悟的,必須要從因上努力,有因一定有果。開悟之前要修一些加行,修一切善,斷一切惡。過去的祖師大德都是先修加行之後,再閱藏、聽經聞法、禪修,最後才去行腳參方,往往聽聞善知識一言半句就能開悟。參訪,必須本身具足參訪的資糧,也就是對於教理大致上都能通達,也具足信心,只剩下對於「道究竟在哪裡?」這一個問題尚不明瞭,始終存有疑情,為了破疑悟道,所以歷盡千辛萬苦去參訪善知識,本章的懷讓禪師就是如此。

   「懷讓禪師,金州杜氏子也。初謁嵩山安國師,安發之曹溪參叩。」懷讓禪師是金州人,俗姓杜,生於唐儀鳳二年四月初八佛誕日。儀鳳,是唐高宗的年號,相當於西元六七七年,此時正值佛法鼎盛時期。懷讓禪師十五歲出家,非常精進用功。「初謁嵩山安國師」,中嶽嵩山,位於河南省登封縣北十里路,乃中國名山「三山五嶽」之一。惠安國師生於隋開皇二年,出家後親近五祖弘忍大師,並且在弘忍大師門下契悟。懷讓禪師最初即是參訪嵩山惠安國師。

   「安發之曹溪參叩」,惠安國師預知懷讓禪師將來定為佛門龍象,希望他有更深的悟境,所以指點他到曹溪六祖大師那裡,「參叩」無上乘法門。「參」,就是參訪;「叩」,就是禮拜。「參叩」,引申為將心眼、心門打開。

   「讓至,禮拜。師曰:『甚處來?』曰:『嵩山。』師曰:『什麼物恁麼來?』」六祖大師見到懷讓禪師就問:「甚處來?」意即詢問:「你從何處來?」如果是未開悟的人,一定會答:「我從某個地方來。」開悟的人就絕對不會這麼回答。六祖大師為了考驗來參究的人根機如何、是否開悟,所以一開始就問:「你從哪個地方來?」「曰:嵩山。」懷讓禪師回答:「我從嵩山來。」雖然這是從事上回答,但「嵩山」可能表事,也可能表理。悟有深也有淺,有小悟、大悟、徹悟,這些都是悟。「師曰:什麼物恁麼來?」為了進一步測驗他是不是開悟了,於是再問:「什麼物?」意即「嵩山像什麼樣子?」「恁麼來?」意即「從嵩山的東、西、南、北哪個方向來?」

   「曰:『說似一物即不中。』師曰:『還可修證否?』」懷讓大師回答六祖大師:「您問嵩山像什麼樣子?能說出個形相,就不是嵩山真正的相貌。嵩山沒有形相,什麼都不像。」懷讓禪師的回答顯然不是指嵩山的形體,而是指他的心境,由此可知,他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請六祖大師印證他的悟境。

   六祖大師懷疑他所說的「說似一物即不中」,只是道聽途說,或者看了一些公案之後,把這句話當作口頭禪,所以馬上再追問:「還可修證否?」佛經中經常提到,心性沒有長、短,不在內、外,沒有男相、女相,非青、黃、赤、白,這就是「說似一物即不中」的道理。六祖大師懷疑他可能學會了這些口頭禪,拿出來說一說而已,並沒有真正契悟這念心。這念心性只要一落言說、名相、階級,就不是了,而只是一種形容詞,古德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講出來就等於標月之指一樣,並沒有真正地看到月亮,只是看到指月亮的手指而已。 既然什麼都不中,那麼「還可修證否」?這念心是否能修證?要如何去修行、修道呢?以漸修的角度來講,修戒、修定、修慧,初果向、初果、二果向、二果……,斷見惑、思惑、塵沙惑、無明惑,這些都是漸修的修證次第。以頓悟法門來說,就不是如此了。本章所說的內容都屬於頓悟法門,不是漸修法門。假使不了解頓悟與漸修之別,觀念和知見可能就會偏差、錯誤,沒有辦法圓融。



(二)


  懷讓禪師又答:「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心性是絕對的,悟就是要悟到師父說法、諸位聽法的這念心,是「誰」在聽法。「修證即不無」,心可以修證只是方便說法,以究竟的角度來講,既沒有修也沒有證。如《四十二章經》所說:「修無修修,念無念念,言無言言。」修了以後,不執著能修與所修,最後達到絕對的、無修無證的最高境界,無修、無證,都是指這念心。

  修行之初,為了要修心,就必須起心動念,打坐、返照、誦經、持咒、檢討反省、慚愧懺悔……這些都是修,都是一種方便。證悟是證自己的本分,在自己的心上去證,而不是在心外去證。既然不是在心外去證,為什麼還要講修證?因為眾生的心總想要有所得,所以方便說「有所修證」,眾生才會歡喜、才會修行;假使說無所得、無修無證,凡夫眾生會覺得:「既然什麼都得不到,還要修什麼?」所以,只要不執著修證,這念心也不妨礙修證。每天念佛、誦經、持咒……,就是修。修了以後,沒有能念之心,沒有所念之佛,最後又歸於無修的這念心,這就是「念無念念」。修,屬於有為;無修,屬於無為,不執著有為即是無為,不執著有修即是無修。所以佛法是靈活的,一定要了解漸修與頓悟這兩種道理,否則便容易批評別人是有為、是著相。如果有為是著相,那麼誰在成道?沒有開悟的人,就回答不出來。釋迦牟尼佛一降生便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可見並不是什麼都不存在。

  「污染即不得」,心性是沒有辦法去染污的。從方便的角度來講,說有染污;但從究竟的觀點來看,自性本來清淨,如何染污呢?佛是從體、用,因、果,事、理,或因果同時、事理一如等角度來闡釋佛法,所以講出來的道理都不一樣。明白這些道理了,就不會排斥「污染即不得」的說法。從過去到現在,從現在到未來,這念心法爾如是,本自具足,染污不得。

  既然染污不得,為什麼還要修?所謂「煩惱即菩提」,頓悟就是悟到「煩惱心即是菩提心」。漸修法門要轉煩惱、斷煩惱,而「污染即不得」的意義,就是「煩惱即菩提」,屬於頓悟法門。不起煩惱心,就是菩提心。假使這念心不起煩惱,又如何染污?以何染污?這些都要靠自己去體悟。

  「師曰:『只此不污染,諸佛之所護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六祖大師即為懷讓禪師印可,說道:「你悟到法爾如是、不染污這念心,心不起貪瞋癡,即是不染污,和我所悟到的道理是相同的。」換言之,懷讓大師悟到的「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和六祖大師徹悟時所說的「何其自性本來清淨,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其自性本無動搖,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能生萬法」,二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十方諸佛皆講「只此不污染」的道理。《阿彌陀經》中提到,念佛即為諸佛之所護念。所謂「護念」,「護」就是保護,保護當下這念心,就稱為「護念」。念「阿彌陀佛」,心靠在「阿彌陀佛」的佛號上,即為阿彌陀佛所護念;念「釋迦牟尼佛」,即為釋迦牟尼佛所護念;念「觀音菩薩」、念「八十八佛」,即為觀音菩薩、八十八佛所護念……依此類推,諸佛無量無邊,念佛即為「諸佛之所護念」。因為念佛是將心靠在佛號上,不想過去、現在、未來,用這一句佛號使我們沒有妄想、顛倒、昏沉,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安住正念,這念心當下即是佛。這念心從現在開始,不起貪瞋癡,不造殺盜淫,就是不染污,就是「諸佛之所護念」。

  只有能念之心、所念之佛,沒有妄想、昏沉,心要清清楚楚,了了分明,時時刻刻安住在這念心上,你是這樣,我也是這樣的。從前是師度,現在是自度,善護念此心就是自度。道也好、佛也好、淨土也好,無量無邊的功德,都得靠自己善護念。能夠知道護念就是真正的見佛、見法、見僧,一切具足,功德圓滿,亦即密宗所說的大手印、大圓滿、大威德。反之,如果不知道護念,則佛在外面、法也在外面、心也在外面。因為過去、現在、未來都不離當下這念心,心能夠安住正念、安住實相,即「為諸佛所護念」,亦即禪宗祖師所說:「挑柴運水,都是神通妙用。」



(三)


  「西天般若多羅讖汝足下出一馬駒,踏殺天下人,應在汝心,不須速說!」「西天般若多羅」也就是傳法給達磨祖師的西天二十七祖般若多羅尊者。「讖」就是懸記。「汝足下」,就是你的弟子。「一馬駒」,「駒」指神駒,意即千里馬,在此喻指「馬」祖道一禪師。「汝足下出一馬駒,踏殺天下人」,在很久以前般若多羅尊者就已經預言:「你將來會有一個弟子,人稱馬祖道一禪師,能夠縱橫天下,降伏魔外,如獅子吼。」尊者不明說,只用「一馬駒」來譬喻,這就是懸記。「應在汝心,不須速說!」此時六祖大師告訴懷讓禪師,將有這麼一位弟子的祕密,懷讓禪師知道就好,萬萬不可提前告知大眾。很多事情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其他人知道了,就不好。

  「讓豁然契會,遂執侍左右一十五載,日臻玄奧。」六祖大師講完之後,懷讓禪師剎那之間就豁然貫通、通達無礙。原本心中還有疑團,聽到這些話之後,心中就沒有任何懷疑,沒有絲毫執著,一下子完全契悟本心了。「遂執侍左右一十五載,日臻玄奧。」六祖大師悟了以後,在獵人隊當中保養十五年,證明悟道之後還必須保養這念心,要站得住、站得長。為了知恩、感恩、報恩,懷讓禪師作為六祖大師的侍者,修福德、結人緣、結法緣,什麼事情都做,前後總共十五年。

  「日臻玄奧」,將心淬鍊得愈來愈明朗,使這念心儘快地成熟,由初一的月亮到達十五的月亮。「玄」,這念心看不見也聽不到,所以很玄,不僅玄,而且深入堂奧,點點滴滴微細的道理都能夠了解,裡面還有無窮盡的天地、世界。如果說:「這念心看不見、聽不見,也摸不著,心屬於空。」只說對了一部分,其實這念心既是真空又是妙有。例如,師父說法、諸位聽法這念心,看不見、摸不著,既沒有顏色,非青、黃、赤、白、黑,也沒有男相、女相,說是個什麼東西都不對,實在很玄。雖然什麼都不是,可是又具足無量的智慧、功德,而且要用的時候,馬上就能用,用完了以後,又了不可得。就像人的一生中,從小到大所學的知識、技能、經驗都存在,並不因為年紀增長、時間久遠,而將過去所學的東西都忘記了,這就是真空、妙有。

  執著靜而不能動,就不是玄奧。動得靜不得,是凡夫;靜得動不得,就是執著靜境。靜也是一種塵,一般人容易執著靜、執著空,這些都沒有達到玄奧的境界。這念心有體、有用,打坐的時候一念不生,這就是玄;用的時候萬善圓彰,用了以後又不執著用相,這就是奧。明白這些道理,就真正是深入堂奧,沒有法執存在,於法能得自在。

  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常隨眾一千二百五十人,皆已證得阿羅漢果,還是經常跟隨在佛的身邊聽經聞法。表面上是知恩、感恩、報恩,是在化導眾生,其實主要目的還是在「日臻玄奧」,使當下這念心更淨、更明,動也動得、靜也靜得;動時不著動相,靜時不著靜相,最後動靜二相了不可得。這些道理,都必須去體悟,不僅僅要了悟這些道理,更要在日常生活中來運用這念心,每天減少一些習氣;習氣愈來愈少,心就愈來愈明朗、愈清淨、愈微細,能夠動靜自在,才能臻至玄奧。

  天台宗創三止三觀,修空觀、假觀、中觀,少了其中任何一觀,心就沒有辦法證入玄奧的境界。觀假不著假有,觀空不住真空,觀中不著中相,所以不能說是無修。小乘修四念處觀,有總相念、別相念,別相念尚未深入堂奧,尚未達到真如的境界。如果既能別相念,又能總相念,修四念處觀就能達到爐火純青,就是深入玄奧了。

  「後往南嶽,大闡禪宗,敕諡大慧禪師。」懷讓禪師在六祖大師座下十五年,功夫純熟,堪能承擔如來的家業了。「後往南嶽」,之後就在南嶽衡山大闡宗風,後人尊稱為「南嶽祖師」。懷讓禪師涅槃之後,唐玄宗賜與「大慧禪師」的諡號,讚揚他這一生的修行、功德。



(四)


  本章最重要的觀念,就是護念,為諸佛之所護念。無論是動、是靜,心都要時時刻刻安住正念。因為心作不了主,所以才需要念佛、誦經、持咒,作為依靠。持咒,為咒所護念;念佛,為佛所護念;誦經,即為經義所護念。明白了方便與究竟的道理,就能有所契悟。念佛、念法、念僧是方便,因為起個念頭就是生,念頭過去就是滅,誦經、念佛等也是念頭在活動,有生就有滅,所以這些是方便法門。不執著誦經、念佛等種種法門,能所俱空,最後歸於究竟、無念,不起心動念,這就是究竟法門。中道實相就是佛,時時刻刻安住這念心,就為實相佛、法身佛所護念。如果自己沒有把握,就稱念佛的名號,將心靠在佛號上,即為諸佛所護念。假使沒有功夫,就必須找個依靠、找根枴杖;等到有功夫了,枴杖就要放下,這屬於漸修。本章所說的,就是不要枴杖,悟到「說似一物即不中」、「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就是頓悟自心,直了成佛。禪宗注重開悟,悟什麼呢?就是悟這念心是現成的,是本具的。

  過去,有一位末山老尼,他是開悟的人,可見心沒有男女相的差別,女眾也能夠開悟、大闡宗風。有一位真正修行的人,聽說末山老尼開悟了,前去參訪。這位尊者一到末山就問:「已經到了末山,怎麼見不到末山呢?」這就和德山禪師參龍潭祖師一樣,德山禪師到了龍潭便問:「怎麼龍也不現,潭也不見?」這是禪機、禪語。

  末山老尼聽到了便說:「你已經到了末山,怎麼還說見不到末山呢?」「末山」即指這念心,心是本具的,你已經住在如來家中了,卻不知道這念心當下即是,動念乖真,還去東求西找,就如同騎牛找牛,當然見不到末山,見不到本心本性。尊者再問:「末山究竟在哪裡?」末山老尼回答:「末山無見頂,非男女相。」這位尊者心想:「能夠回答末山沒有頂,也沒有男相、女相,那麼你應該是大徹大悟的人了?」於是再問:「你悟了如來妙心,不是男相,也不是女相,那麼應該和如來的境界一樣,有大智慧、大神通。既然如此,怎麼不顯個神通給我看看呢?」末山老尼於是回答:「我不是神、不是鬼,顯個什麼神通給你看?」這一答,這位尊者一剎那就開悟了,於是說:「我以前在臨濟那裡得了半瓢水,現在在末山這裡又得了半瓢水,現在這一瓢水已經具足了。」可見每個人開悟的因緣都不一樣,但是一定要用功,祖師法門是不會騙人的。

  現在一般人喜歡研究公案。公案怎麼研究?必須是開悟的人才能真正了解。如果要研究也是可以,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情。現在有很多人為祖師語錄寫註解,引經據典說出長篇道理,卻都沒有說中心要。未開悟的人,看了這些註解,根本就不知道註解是否正確。什麼叫作沒有說中心要?意即沒有說中這念心,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聽法,仍舊是在文字上摸索、解釋。總以為自己不會錯解,其實已經錯了,還不知道。

  本章是敘述懷讓大師參叩六祖大師的因緣,如果根機成熟的人,看到這一問一答,透過解釋以後,一定有所契悟;就算根機沒有成熟,也可以種一顆金剛種子,一顆頓悟自心、直了成佛的種子。這顆種子種下去了,種子互薰,善法互薰,成就善法,就能夠愈走愈光明。所以要在八識田中,多種一些善法種子。善法種子種下去了,惡法的種子便能減少,最終一定可以得到好處。

  悟後起修才是真修,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明白這些道理之後,在日常生活上時時刻刻觀照這念心,只起善念不起惡念,起了善念之後,歸於無念,就是經教中所說的兩個過程:「先以善攝惡,後以捨攝善。」儒家也講「擇善固執」,第一步,先執著善法,以善法取代惡法。惡業下降,善法就上升;身口意三業都是善,善法的功夫成就了,最後善也不執著,就超越善惡兩邊。了解這些道理、觀念,就是正知正見,所以要聽經聞法。聽了以後不是左耳進、右耳出,聽聞了以後,想一遍、兩遍、三遍,將所聽的道理融會到意識當中,一遍、兩遍、三遍、十而百、百而千,專心一志地反覆思惟。

  如果是根機好的人,在思惟的當下心就能得到清淨,就能夠契悟道果。聞就是思,思就是修,聞、思、修是一個,不是三個,因即是果,果不離因,因果同時,這就是更深一層的道理。如果不了解聞的當下即是思、即是修的道理,也可以將聞、思、修分開個別修習,聞是聞、思是思、修是修。用耳根來聞,聞了以後就思惟這些道理,思惟了以後,再將這些道理應用到日常生活上去實踐。修是在聞、思之後的事情,不是在當下修,這是中根、下根的根機。但是,將來因緣成熟,一樣能夠成道證果,只是前者早成道、後者晚成道的差別而已。

  若能將本章的經義、公案記熟,就能夠增加信心,一旦因緣成熟,就能得到三昧、正念、正定。要根據道理才能達到正信,才能夠「依聞思修,入三摩地」,具足正念就會得到三昧、正定,希望人人都有這種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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