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知返

文/普田精舍研經禪修班學員 傳嚴

一〇五年一月從普田精舍初級禪修班結業,一轉眼已經過了五年,期間打過一次禪七,但一支好香都沒坐到,只覺得腿痛。解七回到精舍後,師父問我開悟了沒,我回答不出來,只記得幾句話:「能知的心,清楚明白,不打妄想,就是本具的清淨心、就是佛心、就是菩提心。」我就像鸚鵡學舌,會講卻不解其意。一〇九年年底拿到了《禪七開示2》,恭讀惟覺安公老和尚的開示後,才明白自己已迷路好久,但所幸找到了路頭。

  這幾年持續在精舍上禪修課,知道去除貪、瞋、癡、慢、疑可以減少煩惱;知道修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可以減少煩惱……也有在這些方面努力,但其實內心還是很多煩惱。有時候覺得歡喜,有時候又覺得痛苦,就這樣反反覆覆,沒有窮盡。東想西想,總覺得有很多事要做還沒做、想曾經對誰講了什麼話讓對方不開心,或想自己的未來怎麼辦等等,患得患失,心永遠靜不下來。明知道不應當打妄想,卻從未停止打妄想,人生好累。

  一般人就是在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去追求,要看好看的、聽好聽的、聞好聞的、吃好吃的、要觸感好的、心裡要覺得快樂,就是追求這些生生滅滅虛妄的感受,無窮無盡,心始終沒有依靠。

  老和尚在書中開示「中道實相」,這是自己第一次對這個無上法門有點領悟。老和尚說:「這念心不想過去、不想現在、不想未來,超越時空,就是定;清清楚楚、了了分明就是慧;定慧不二這念心,就是中道實相、就是無上菩提心,就是這麼簡單。」就是從這裡找到路頭,讓本具的這念心現前,進一步努力落實師父教的各種法門,目的還是要保持這念心。能持守這念心,清楚、明白、作主,當下就是解脫、就是淨土、就是自在,不用另外去找。

  老和尚也提示,若初初難以安住在中道實相上,可以觀息。所以若心又散亂了,會立即注意自己的呼氣和吸氣,持續練習真的可以減少妄想,妄想減少煩惱就會減少,之後再回到中道實相上,安住在這一念心上,就是真正的歸處。

  弟子唯一一次親聞惟覺安公老和尚的開示是在一〇五年中台禪寺的臘八圍爐法會,老和尚在圓寂前,仍苦口婆心提醒大眾,要保持清楚明白、如如不動、處處作主這念心。弟子會謹記老和尚的教導,也會持續追隨老和尚的腳步,護法護教,自利利他,在菩提大道上努力前行。